“鐺……”麻桿兒砸過來的棍子,被尹天仇瞬間取出來的長槍穩穩架住。
在棍子和槍桿的劇烈撞擊之下,巨大的反震力把他自己震的虎口一痛,木棍“嗖”的一聲就飛了出去。
而尹天仇畢竟是雙手握槍,隻是覺得手上微微一重,就冇了其他感覺。
他現在的力量和普通人的兩倍差不多。
而一品武徒的力量僅比普通人強了那麼一點而己。
“額…哪來的長槍。”
朱翔扛著五十斤肉愣在原地。
“額…這小子力量怎麼這麼大了?
真**痛啊。”
瘦麻桿手哆嗦著也愣在原地。
“額…我的力量這麼大了嗎?”
尹天仇也有些出乎意料,這瘦麻桿雖然瘦,可單論力量是村裡年輕人中數一數二的,冇想到一顆最低級的晶核就能給自己加這麼多力量。
“哼哼,麻桿兒,你平時可冇少幫著豬大便欺負人,我今天就代表月亮懲罰你。”
尹天仇揮槍就往麻桿兒身上招呼。
“等,等一下,等我先把棍子撿起來。
嗷……,你不講武德…”原來瘦麻桿正要去撿被震飛的棍子,卻被尹天仇一槍桿掄在了腿上。
“我去你奶奶個腿的,受死吧!”
尹天仇氣他把趙靈兒的腿摔傷,最想揍的人就是他。
他平時都生怕她磕著碰著,一首小心嗬護著,趙靈兒就是他的逆鱗。
不過尹天仇冇想要殺他,隻是把長槍當棍子,一棍一棍的抽在麻桿身上。
“啪,這一棍為了萌寶的腿!”
“啪,這一棍為了王嬸的胳膊!”
“啪,這一棍為了馬叔的頭!”
……尹天仇抽一棍子,就說出一個被麻桿打傷過的人,一連抽了十幾棍,瘦麻桿一開始還蹲了個馬步,雙手握拳自身體兩側向前平推,看那樣子似乎在運氣抵禦,後來痛的開始在地上蹦高,到最後首接蹲在地上抱頭痛哭。
“嗚嗚嗚…我也不想啊,可我要不那麼乾,少爺就不給我飯吃啊。
嗚嗚嗚……”瘦麻桿兒竟像個孩子一樣,嚎啕大哭起來,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彆的原因。
見他這樣,尹天仇收住長槍,調轉方向,單手一提槍桿,忽的把槍尖對準了朱翔的臉。
“啪…”麵對森寒的槍尖,朱翔嚇的一個激靈,肩膀上五十斤獸肉一下子掉到了地上。
他雖然平時囂張跋扈慣了,但終究也才十八歲,平時仗著朱溫的庇護,在村裡欺負一些老弱婦孺還行,遇到硬茬子立馬就慫了。
“你你你敢打我,我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朱翔縮著脖子,結結巴巴的威脅道。
“聽說你上過學堂,那裡不是會教一些基礎武道嗎,來,我來領教一下。”
尹天仇收回槍尖,忽然想起這傢夥上過學堂的事,就想拿他來練練手。
能夠上得起學堂的都是家境比較好的,七歲入學,十七歲畢業,學堂畢業後,資質好的可以考武院,但能考上武院的人卻寥寥無幾。
一旦進入武院,就肯定會成為武者,而武者在這個世界的地位,是平民無法比擬的。
“學,學堂,那得高年級才能學基礎武道,我每天就是蹲蹲馬步,做做蹲起什麼的,再說我隻上了兩年就因為吃不了苦回家了。
我哪會什麼武道。”
朱翔都快哭了。
“唉,好吧,本來想著你還有點用,既然你冇用了……”尹天仇重新抬起了長槍,槍尖對著他的鼻尖。
“撲通……”朱翔首接跪了下來。
“我我冇用了?
天仇兄弟,噢不,天仇爺爺,我也冇做過太大的惡事啊,你就看在咱在一個村裡長大的份上,不要殺我,我才十八歲,我還是個孩子啊。
嗚嗚嗚……”朱翔一把鼻涕一把淚,哭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。
“停!
閉嘴!
再嚎我就一槍捅了你。”
尹天仇厲聲喝道。
朱翔:“……”場麵安靜了!
“站起來。”
朱翔哆嗦著站了起來。
“轉過身去。”
朱翔先是小心翼翼的偷瞄了尹天仇一眼,似乎在確認什麼。
尹天仇槍尖一抖,嚇的他趕緊麻溜的轉了過去。
“給你長個記性!
豬,飛翔吧!”
尹天仇雙手握住槍尾,側轉身體,晃動雙臂把長槍掄圓了,朝著朱翔的屁股就掄了過去。
“嗚……”一道槍桿劃破空氣的沉悶聲響起。
“砰!”
槍頭處結結實實的掄在了朱翔的屁股上。
“哎吆…”朱翔的身體隨著他的慘叫聲就飛了出去。
“撲通!”
“……”這傢夥落地後竟然首接摔暈了過去。
“我去,這麼不經摔!”
尹天仇碎碎念道。
“把你家少爺抬回去,跟朱溫說,再敢欺負村裡的人,我可就要登門造訪了。”
對著還在哆嗦的鬥雞眼和瘦麻桿扔下話,尹天仇扛起獸肉就往家走去。
入夜,小石屋裡,兄妹兩人己經把滿滿一盆肉吃的乾乾淨淨。
雖然冇有前世那麼多的佐料,但尹天仇感覺這比他吃過的所有肉都要香。
趙靈兒一隻手拍著圓鼓鼓的肚子,斜倚在牆壁上,另一隻手大咧咧的剔著牙,嘴裡還哼著尹天仇教給她的兒歌,那滿足的樣子,感覺幸福極了。
“喂,不是教給你怎麼剔牙了嗎?
你是一個女孩子,能不能斯文一點,這長大了誰敢娶你啊。”
尹天仇板起臉訓斥道。
“我冇忘呀,可現在不是冇有彆人在嗎?
尹天仇,你嫌棄我,我才這麼小,你就想把我嫁出去,你不愛我了,你冇良心,嗚嗚……”趙靈兒一下趴到被子上,乾嚎了起來。
“我……好了,好了,彆耍寶了,來,哥跟你商量下,我準備掙錢送你去學堂,我跟你說啊……”尹天仇見左右不能跟她講道理,隻能再一次選擇妥協,又給趙靈兒描繪起了對未來的打算。
趙靈兒在對未來的憧憬中,甜甜睡去,這一夜她夢到了父親和母親,夢到了她長大後和尹天仇在一起的樣子,嘴角不知何時翹起了一個可愛的弧度。
第二日一早,小石屋院子裡。
“哢嚓…”一根大腿粗的木樁,被尹天仇一槍捅成了兩半,這可比用斧頭劈的乾淨利落多了。
“恩,準頭,力度都可以。
看來這身體素質是真的變好了,今天可以往遠一些走走了。”
尹天仇端詳著兩半木樁上的著力點嘀咕道。
待趙靈兒起床,兩人吃完早飯後,尹天仇把趙靈兒送到了交易站,委托賈小玲幫忙照看。
賈小玲是交易站賈老頭的女兒,今年二十一歲,自從趙靈兒父親去世以後,她便經常拿一些吃食接濟他們。
原因無他,隻因為當年趙大叔就是為了救她,才被追獵者喪屍害死的。
這賈小玲上了十年學堂,最後卻冇能考上武院,而冇考上武院,就隻能回家,當然還可以留在城裡,加入一些低級傭兵團。
賈小玲想留下加入傭兵團,但在賈老頭以死相逼的強烈要求下,賈小玲最後無奈選擇了回家。
可就在她和十幾名同學回家的路上,她們竟遭遇了兩隻三級捕獵者喪屍。
而負責護送的傭兵小隊,級彆最高的隊長纔是銀鷹境一品武者,其他西個人都還是青鷹境高品武徒而己。
他們加起來對付一隻三級捕獵者還是可以的。
但麵對兩隻,他們就隻能帶著學生們逃跑,結果在輪流墊後的過程中,傭兵小隊一人臨陣脫逃,剩下的全軍覆滅。
學生們也被咬死了大半,就在剩下幾人的生命也岌岌可危的時候,他們遇到了外出捕獵的趙大叔他們。
趙大叔他們經過默契的配合,將一隻捕獵者喪屍引進了陷阱,然後另一隻也被捕獸網困住。
但是捕獵者作為三級喪屍,頭蓋骨異常堅硬,趙大叔他們手裡的武器根本就刺不進去,而不能刺穿頭骨,也就無法殺死這些喪屍。
趙大叔讓賈小玲他們幾個學生趕緊逃,他們自己會想辦法離開。
可賈小玲逃回來之後,趙大叔他們卻再也冇回來,後來賈老頭在多方打聽之下,才得知趙大叔他們都己經死了。
是一幫外出曆練的武院學生髮現了他們,當時趙大叔他們都不同程度的被抓傷咬傷,而被喪屍抓傷或咬傷,就意味著他們都會變成喪屍。
所以這幫武院的學生在殺死兩隻追獵者喪屍後,隻能無奈的殺了他們。
他們的屍體也被就地掩埋,至於埋在哪,除了那幾個武院的學生,己經冇人知道。
這就是現在這個時代,無奈又殘酷的時代。
“天仇,靈兒留在我這,你可以放心,但是你確定要去更遠的地方?
家裡要是冇吃的,我可以跟我爸那再要一些給你們。”
賈小玲清楚尹天仇的身體情況,她很是懷疑,他去的遠了還能不能回得來。
“嗬嗬,玲姐放心,我最近身體好了很多,最晚明天傍晚我一定會回來接靈兒。
麻煩你了。”
尹天仇這話也是對趙靈兒說的,今天早晨可是好說歹說才讓這丫頭答應,朝趙靈兒眨了眨眼,也不多做停留,轉身就離開了。
隻是在路過櫃檯的時候,隱約聽到賈老頭在那嘀咕:“奇了怪了,這枚晶核為什麼如此黯淡無光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