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時已是深夜,馮大財主考慮周全,讓負責人給我們每個人都安排了房間。
散場後,我跟吳淩依次回房,冇一會,手機竟突兀的響了起來。
周寒之的電話。
估計是來找我算賬了。
經曆一個下午的假笑模式跟高強度社交後,我整個人都是疲乏的,索性視而不見。
冇一會,電話掛斷了,可微信上,卻多出了一則資訊。
隻有簡單的兩個字:“開門。”
我一個激靈起身,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,果然從貓眼裡瞧見了周寒之那張清雋的臉。
想著自己身在馮文灼的地盤,又人多眼雜,我很不情願的開了條門縫。
男人聽到動靜後抬眸,視線相撞時,他自然的把腳卡在了門縫裡。
好像料定了我會馬上關門一樣。
“有事?”我彆扭的開口。
莫名的,竟生出一種類似於偷、情似的不安來。
這叫個什麼事。
周寒之盯著我,眼底一片冷凝,問:“孟南絮,我們不熟?”
我不想跟周寒之爭辯。
於情,我們今晚都是馮文灼的客人,總不能在主人家鬨出不快。
於理,他是我們的投資人,新的投資款冇有著落之前,得罪他很不明智。
我和聲道:“太晚了,有什麼事我們明早再聊?”
周寒之冷嗤一聲,半個身子已鑽進了室內。
我抵著門冇給他進。
就在這時,我的耳旁忽然傳來了吳淩的聲音:“絮絮,她住哪間來著?”
我心底一慌,手上也冇了力道,因此給了周寒之可趁之機。
他到底還是鑽了進來。
我有些氣餒,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,問:“周總,你覺得這合適嗎?”
周寒之冇說話,隻是擰著眉煩躁的扯領帶。
倒是少見。
門外,吳淩的聲音越來越近:“絮絮,你睡了冇呀?”
我捏了捏眉心,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,用眼神示意周寒之躲在門後。
手指剛落在門把手上時,男人也伸出了手,準確無誤的覆蓋在我的手背上。
他袖口挽起,露出了結實的手臂,掌心反常的滾燙。
“絮絮。”低沉的嗓音壓在我的耳邊,“我們,不熟嗎?”
瘋了。
周寒之是真不怕鬨出動靜是吧?
我懊惱的迎上他的視線,冇吭聲。
沉默時,隻覺得腰間一緊,我整個人竟被周寒之帶到了懷裡。
隔著一層薄薄的麵料,我能明顯的感覺到男人那緊實的手臂橫亙在我的腰上。
緊繃著。
我掙了掙,但腳步卻是飄的,站不穩。
周寒之俯下身來,視線與我對視,像著了魔一般詰問道:“我們不熟嗎?”
鼻尖是男人溫熱的氣息,伴隨著濃重的酒精味,噴灑在我的臉上。
我彆過臉去,隻覺得麵上猝然一熱,周寒之已經捧住了我的臉。
“回答我。”
“不熟,”我怒上心頭,咬牙道:“周寒之,我們……”
男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,堵住了我接下來要說的台詞。
我伸手去製止,但雙手卻被他鉗住,舉上頭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