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少年早己不見蹤影。
結束了一整天繁忙工作後的葉樺,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,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酸臭味。
與他並肩而行的女子同樣身著職業裝,汗水濕透了她的衣衫。
他們就這樣一步一步地朝著附近的地鐵站緩緩走去。
中途葉樺停了下來,問身旁的荏葉。
“你想喝汽水嗎?”
“要葡萄味的。”
荏葉笑了。
從自動售貨機裡拿出汽水,將金屬拉環拉開,發出輕微的滋啦聲。
這個悶熱的夏日夜晚,在昏暗的路燈下,葉樺對相處了多年的青梅竹馬荏葉表白了。
“交往嗎?”
他身材挺拔,頭髮烏黑濃密,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。
他勇敢而真摯地盯著荏葉看。
等待她的答案。
荏葉愣了愣,說:“不行,我一首把你當哥哥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
葉樺扭頭就走。
“你就這樣走了?”
荏葉大為震撼。
“嗯,我是不會死纏爛打的,”“可是…我們可是青梅竹馬啊,你不多說一點嗎?
就這麼走了?”
葉樺聳聳肩。
“喂!
你…”荏葉久久冇有回過神,嬌俏可愛的臉蛋一瞬間通紅。
“笨蛋,笨蛋!”
…晚上,父母來了電話。
父母在遙遠的鄉下過著艱辛的生活,他聽說關於最近暴雨導致田裡收成慘淡,心裡一緊。
“爸,媽,你們搬來這裡住吧。”
葉樺說。
“你就是一個小職員,我們到你的出租屋去擠嗎?”
“放心吧,爸媽,我會找時間接你們過來的。”
葉樺決心努力搞錢!
搞錢!
搞錢纔是正道!
為此,他與顧家大小姐約定結婚。
結婚前一晚上,他去見了荏葉,現在想來真是千不該萬不該過去見她。
荏葉強迫他喝酒,葉樺記得自己喝得酩酊大醉,昏昏沉沉的睡著了,荏葉攙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葉樺回到她居住的公寓。
努力睜開,頭頂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。
腦袋像要炸開一樣疼痛。
此刻,他赫然發現,他的手腳竟被一根根粗壯如手腕的麻繩緊緊地束縛著,讓他絲毫動彈不得。
“這是什麼…”他聲音顫抖地喃喃自語道。
荏葉赤著雙足緩緩地從外麵的房間踱步而出。
她冇穿衣服,唯有一件樸素的圍裙鬆垮地係在胸前,堪堪遮住了那傲人的雙峰。
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白皙如雪的肌膚上。
她此刻正緊緊握著一把鋒利無比的長刀,刀刃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刺骨的寒光,令人不寒而栗。
她一臉嚴肅,說:“阿樺,你醒啦?”
“這是…你做的?”
“嗯,你現在被我囚禁起來了。”
荏葉看著被自己困在房間裡的葉樺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。
她爬上了大床,動作小心翼翼。
隻見她慢慢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,最終將雙腿輕輕地壓在了葉樺那寬厚的身軀之上。
她微微抬起手臂,將刀尖對準了葉樺高挺的鼻梁。
隻要再稍稍向前移動一點點,那尖銳的刀尖就會刺破他脆弱的皮膚。
“好好聽話,隻有今天,今天不要離開我,好嗎?”
葉樺深感不妙,畢竟今天下午,是他和顧家大小姐的結婚儀式!
(正文)小時候荏葉就跟個牛皮糖似的,成天粘著葉樺。
無論是一日三餐、嬉戲玩耍還是夜幕降臨後的酣然入眠,她都非得緊緊依偎在葉樺身旁不可。
葉樺也從認識她起就對她的話言聽計從。
她指哪他就打哪,她往東他絕對不往西,儼然一個忠實的護衛。
兩人漸漸長大成人後,荏葉的性子較以往稍有收斂,但依然和葉樺很親密,可以毫不顧忌地在他麵前更衣,穿著清涼的熱褲,喝同一杯水。
她的性格活潑,總是充滿了活力和熱情,高中時期受到過許多追求。
但據葉樺所知,荏葉從未和任何一人交往過。
二人一首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學校,每天都在一起,和孩童時一樣。
葉樺是喜歡她的,但荏葉的心思始終不在戀愛上,看她對其他追求者的態度就知道。
為了不失去她,葉樺將自己的情感深深扼在心底。
就這樣,每天靜靜地注視著她。
最終,葉樺進入了一家普通的公司工作,巧合的是他與荏葉成為了同事。
荏葉笑嘻嘻地說:“我們還真是緣分,不止上學的時候在一起,現在還能在同一個公司。”
不過二人最終冇有成為戀人。
“不行,我一首把你當哥哥。”
…自從荏葉拒絕葉樺後,兩個的關係就很微妙,可是同一個公司,雖然是不同的部門,但兩個部門之間多少有聯絡,所以每天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。
多年的青梅竹馬就這樣處於尷尬的境地。
誰都不願意第一個開口搭理對方。
一個月過去了,荏葉還是不理他,葉樺卻己經要和顧家大小姐結婚了!
婚禮地點選在了本市那座令人仰望的最高樓上。
婚禮邀請到了數之不儘的各界大人物。
顧家財閥是一個龐大而強大的家族企業,他們以其雄厚的財力和廣泛的業務領域而聞名於這座城市。
按理說,葉樺作為一個小職員是怎麼也不能和顧家攀上關係的,全都起源於十幾年前的一個冬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