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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慈安坐在榻上,看著裡外忙碌的念夏。
“夫人,您淨淨手吧。”知秋端來一盆玫瑰花水,恭敬道。
宋慈安點點頭,洗過手後脫了鞋子將腿回在毛毯上,胳膊靠著軟枕。
“念夏,平日裡許寅做事可好?”她對著念夏忽然開口問道。
念夏回頭笑著回答,“回夫人,許寅挺好的,做事也細緻,同我們的態度都是十分好的呢。”
“是嗎?”宋慈安看向一直仿若透明人一樣的歸春和思冬,“你們覺著呢?”
歸春和思冬對視一眼,小心翼翼的回道,“回夫人,許寅大人挺好的。”
隻是,冷了些。
知秋低著頭不說話,抬頭和宋慈安對視一眼。
“歸春,思冬你們退下吧。”宋慈安坐起身子吩咐。
“是,夫人。”
等二人離開後,宋慈安將念夏叫了過來,“許寅做事圓滑卻做事狠辣,你往日看到東廠的人躲得比誰都快,如今對許寅卻如此態度。”
念夏眨眨眼,啊了一聲,“夫人,奴婢隻是覺得,他人其實挺好說話的。”
宋慈安聽到她這麼說,想到她對許寅頤指氣使的模樣。
“夫人,她還什麼都冇明白呢。”知秋對著宋慈安開口道。
宋慈安聞言,也點了點頭,“罷了罷了,往後同許寅相處莫要被騙了。”
“夫人您放心,奴婢是不會被騙的!”念夏信誓旦旦。
許寅能騙的不過是自己的銀錢,她一定會捂好自己的錢袋子,他便是說破天了,她也是冇錢的!
“好。”宋慈安懷疑的看了她一眼,冇有多說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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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宮,
王喻寧看著下麵一副恭恭敬敬模樣的妃嬪,淡聲道,“都起來吧。”
她往後靠了靠,讓自己的腰更舒服些,昨夜景瑞像瘋了一樣,一直折騰到天亮,躺了會兒便去上朝了,可憐自己也冇能睡多久。
嬪妃依次就坐後,茹嬪恭敬道,“皇後孃娘瞧著麵色不佳,您可要注意身子,莫要傷了鳳體。”
王喻寧回宮後,將她挪出了肅妃的宮裡,也同時將肅妃留在她身邊的眼線都除了去,這會兒她對王喻寧是萬般感謝。
哪裡顧得上所謂的家族任務,嫡姐都要殺了自己,她還顧及什麼情義。
她的話音一落,一個穿著青綠色宮裝的女子摸著自己髮髻語氣晦澀道,“喲,皇後孃娘這般身體都能勾的聖上冷落後宮,若是聽茹嬪的,豈不是這後宮如同虛設?”
說話的是跟在靜妃身後的喜貴人,自從狩獵結束,景瑞不是留宿皇後這裡便是自己在昭陽殿。
以往暗中爭鬥的肅妃和靜妃已經默契的對準了皇後。
王喻寧聞言,看著喜貴人緩緩道,“喜貴人說話可真是不討喜,本宮貴為國母,你這話是咒本宮嗎?”
“來人!拖出去掌嘴五十,罰跪兩個時辰!”她看都不看眾人的目光,直接開口吩咐。
靜妃神色一厲,不等她多想便聽見王喻寧繼續道,“靜妃罰俸一月,若是下次還管不好自己宮裡的人,便無需做這個一宮主位了。”
靜妃不可置信的看向她,想質問時忽然被身後的嬤嬤按住了。
“怎麼?靜妃有什麼話想對本宮說?”王喻寧看著她,神色平靜,可在靜妃眼裡就是對自己的輕蔑。
“臣妾知罪。”靜妃壓下心裡的怒氣,在嬤嬤的督促下說出這話。
王喻寧看了她許久,輕笑了一聲後,便說起了冬季份例的事,經過喜貴人一事眾人也不敢帶臉色了,乖乖的聽著。
臨結束時,王喻寧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直未說話的肅妃,隨後開口道,“今日就到這吧,你們都回去吧。”
“是,皇後孃娘,臣妾告退。”眾人起身行禮後,慢慢的退了出去。
王喻寧看著門外繼續跪著的喜貴人,冷笑一聲,隨後起身讓宮女扶著回寢殿繼續歇息。
“若是聖上來,就說本宮身子不適,不宜麵聖。”
她打算這幾日都不讓景瑞來了,再這麼下去,她這身體遲早會受不了的。-